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一无所有,而是所有一无是处。
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没有所爱,而是所爱没有着落。
白小偷喝的是最劣质的酒,就着西北风凌冽寒冷的滋味,独自享受。
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点文化的,否则脑海里跳不出刚才那两句话来。
虽然她极其不愿意承认那两句话就是自己最真实的写照,却也无可奈何。
她只能端坐在高山之巅,一览夕阳西下黄昏笼罩连绵起伏的千沟万壑,默默无语。
今儿个五月吧来了不少小字辈的人物,这让白小偷很不舒服。
直系的有蔡小蝶、初小明、兑小白、季小五、江小乔、吕小喵、罗小虎、骆小宝、莫小安、王小笼,还有旁系的小九、小叶子,再加上白小偷,正好十三个小不点。
一联想到十三点,白小偷就难受,特别难受,难受到有了杀人的冲动。她最想搞死的人就是小叶子,她严重怀疑偷偷给自己打防疫针的就是小叶子,而且小叶子极有可能是恶名昭彰的杀手张扬。为了搞死小叶子,白小偷从山脚下开始上蹿下跳,从一数到百千万亿,直到两腿发软,双脚打颤,口干舌燥,声嘶力竭,垂头丧气,总算来到了高山之巅。席地端坐,摸索出一壶最劣质的酒,就着西北风凌冽寒冷的滋味,细品慢咽,不知所谓。
白小偷心里还在纠结:肯定不是初小明给我打的针,那么不专业的神操作,太特么疼了。而且初小明肯定不是沫沫,沫沫不会打针。那个骆小宝倒是有点可疑,鬼鬼祟祟的,人都不知道藏在那个偏僻角落。唐蚊香有毒,这个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要说是唐蚊香下的黑手,也不是说不过去。既然吕小喵信誓旦旦地声明小叶子确定肯定以及一定不是张扬,暂且放过小叶子也不是不可以。看到兑小白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白小偷心里那个憋气啊,憋得真是难受,尿都快被憋出来了。耗子说初小明就是沫沫,吕小喵也在替初小明喊冤,这世界到底怎么啦?是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陌生啦?白小偷越想心里越不得劲,特别烦躁。
这种情形其实也不怪她,白小偷自己就是一位非常专业的小护士,给人打针吃药是她的日常工作。只是今儿个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枚黑针,而且明显感觉出来注射进体内的是一种慢性毒药,二十四小时之内必死无疑,白小偷心里头那个恨啊,简直一言难尽。
喝完这一壶最劣质的酒,尽管凛冽寒冷的西北风仍在继续吹拉弹唱,白小偷却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