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年前,我第二次去上海玩。因为约好了有三个钟头左右的个人活动时间,而车子停在浦江老码头附近,我就和同事约好了各自行去。他去找战友喝茶。我则慢慢沿着十几年前印象中的路线,顺着南京路折往城隍庙,再往福州路向西一直走去上海博物馆。一边走,一边满满的都是当年的回忆。觉得上海有些不那么像当年了,城市化了。街头也充满了10来块钱的小商品和牛肉面,少了扮相精致的女孩子。记得二十岁时第一次来,遇到很多不快的事,但是当年觉得上海那样洋气和新颖。
此行最大收获是看到有个小小的店角在售卖图书—一个破纸牌子上大写:八元一斤。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卖书按斤售(之后却在其他地方也遇到不少)。兴冲冲进了小店找了半小时,只寻到一本《观赏石图录》,而且损了角。没办法,又不肯空手,只得放在秤上。结果小小的一本书,居然也有近一公斤。
我拿着这本残书,走遍了中福古玩城,再走到博物馆,去十几年前没进的馆里转悠一圈,看了古印度石雕。其实不过如此,还是氛围不对。几年后又去过一次,感觉更差一些。但是对唐宋古玉倒是很有温润的体会。
回到家里,细细翻阅,才发现这本书实在不耐看。多是沙漠普通石种。觉得配不得专门彩印出书。
关于《小石头记》,我很早以前就在关于某圈的文章里看过到。因为是名人之作。石头真是不幸,随便一个名人都能拉来做虎伥。当然了,贾平凹的其他作品我确定是有看过的,不过没有印象。真的是没有印象。部分原因是对于西北这些人的作品我都记不住。
突然有一天,我在省教育学院旁边那个专售打折(三折以内)盗版书的小书店里,看到一本硬硬方方皮壳的《小石头记》。本来不在意的,但是“石头”两个字于我来说真是如暗夜里的一点光。我一下就扑了过去。随手一翻,确定是传说中的那个也玩石头的名人的作品,当即欣喜买下。
可惜在公交车上,我只用了二十分钟就从欣喜到失望。名人固然是名人,作家当然是作家,玩石头当然也玩过。但是这名人玩石头水准很令人不敢恭维,仿佛很勉强地凑文字一样。
不成功的拾**,有些是对往事的惆怅。集藏类的散文配上藏品图,不见得是好事。术业要有专攻。也许是苛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