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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网事』第一轮贴子及文轰(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1帖)

(作者:楚小语;提交人:小典;提交时间:2012-12-24 16:37:25)

—上半场代号—

1 扶清风—破晓压梅花
2 沈婉诗—末春飞柳絮
3 咕 嘟—冰泉煮石茶
4 苏无涯—云冷多飞雪
5 苏 末—山寒少有春
6 菜 刀—急雪舞回风
7 丁路远—寒空动烟雪
8 顾乱爱—仗剑决云霓
9 绿 檀—行人二月归
10 出 安—暮景斜芳殿
11 苏青衣—年华丽绮宫
12 焑雨平生客—鸥鹭飞难辨





【第一轮文风贴】



狼埔军校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文风贴01:急雪舞回风        菜刀

狼埔军校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文风贴02:寒空动烟雪        丁路远

狼埔军校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文风贴03:冰泉煮石茶        咕嘟

狼埔军校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文风贴04:山寒少有春        苏末

狼埔军校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文风贴05:末春飞柳絮        沈婉诗

狼埔军校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文风贴06:年华丽绮宫        苏青衣





【第一轮轰雷贴】


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轰01:轻轻地我来了             菜花    

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轰02:这个冬天不太冷            沈婉诗

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轰03:四顾皆茫茫              绿檀         
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轰04:我去看看饭熟了没,回来轰       苏青衣

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轰05:轰文,说声爱你不容易         烟雨平生客

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轰06:亲爱的,你焦了吗?          扶清风

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轰07:变成白痴也要轰            丁路远

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轰08:轰雷不要再提,军校太多风雨。     苏无涯

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轰09:从何下手啊              苏嫣

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轰10:只要情浓不要武功           顾乱爱

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轰11:蒙一蒙,猜一猜            咕嘟

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轰12:一轮轰                出安





『经年网事』第一轮贴子及文轰(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2帖)

(作者:楚小语;提交人:小典;提交时间:2012-12-24 16:39:53)

狼埔军校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文风贴01:急雪舞回风 Post By:2012-12-11 20:31:25

《相见欢》




苏青衣发誓要成为一个英雄。因为小典说,她要嫁给一个英雄。

但是到底怎样才算是英雄呢?到底怎样才能成为一个英雄呢?苏青衣也想不明白,问小典,小典也不说。

于是苏青衣只好跑去诗画居问沈婉诗。沈婉诗正在临窗吟哦:“枫叶染了秋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除了这阙词,面前还立着一个画架。几笔远山,几片红叶,好一个《相见欢》,让人如梦如醉。谁都知道沈婉诗诗画双绝,是武林中中最有才的才女,才女中最有武的武者。苏青衣觉得沈婉诗一定能知道自己的问题。沈婉诗想了好久,然后说:“我听说,每一个女孩子都有一个梦。在她的梦中,有一个人,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五彩祥云去娶她……”

不等沈婉诗说完,苏青衣扭头就走。因为他确定,沈婉诗说的不是英雄,而是一只猴子。

走啊走,苏青衣走到了青竹林。青竹林主竹音正在调琴弄箫,和合音调。“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谁都知道,竹音是武林中的第一歌者,歌者中的第一武人。这一首《相见欢》,让人听到不由岑然泪下。苏青衣过去长揖施礼,请教什么是英雄。

竹音想了想,说:“我听说,在极远的西方,每一个女孩子都有一个梦。在她的梦中,有一个人,手执武士长枪,胯下白马神俊,以箭一般的速度赶来,打跑妖巫,与她共骑归家,从此过上幸福生活……”

没等竹音说完,苏青衣扭头就走。这次他不确定,竹音说的是一个唐朝和尚,还是一个非洲的部落酋长。

走啊走,苏青衣走到了烟雨湖。湖雨湖主名叫烟雨平生客,此时正身披蓑衣,独钓湖畔。谁都知道烟雨湖主昔年纵横江湖,杀人无数。临老却隐居湖畔,山水自娱,当真是历尽艰辛皆平淡,看破世事到处真。苏青衣觉得,去向他请教何为英雄,很可能比沈婉诗和竹音要靠谱。

果然,烟雨平生客听了苏青衣的问题,闭目深思片刻,抓起身边的酒坛子,咕嘟咕嘟一气饮尽,然后哈哈大笑着说:“说英雄,谁是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白发渔樵江渚上,拔剑四顾舞长风……”一曲唱罢,转头对苏青衣认真地说:“这位小哥,英雄,就是名扬天下;英雄,就是重剑无敌;英雄,就是有财有势;英雄,就是杀人不眨眼……”

不等烟雨平生客说完,苏青衣扭头就走。这次他又确定,烟雨平生客说的是枭雄,而不是英雄。



其实,苏青衣对何谓英雄,根本就不是毫无概念。哪一个少年人,没有做过英雄梦?

他之所以到处询问,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概念,有点不确定,有点不相信。他怕自己误会了英雄的内涵,从而行差了踏错了,惹得小典误会自己不是英雄。

因为小典对他太重要,比他的生命、比他的名誉、比他的剑都要重要。所以他才四处询问,想找这些江湖中有名的才女、智者、大豪们,来确定自己的信念。

然而,听了沈婉诗、竹音和烟雨平生客的回答,他觉得,还是自己的英雄概念更靠谱些;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成为一个英雄,更有可能讨得小典的欢心。

何谓英雄呢?苏青衣认为,英雄,首先要有高强的武功,可以在打架时一对二、甚至一对五;可以把手中三尺青钢剑,舞成风雨不透的一朵剑花;可以三拳两脚,打倒在路边调戏女生的流氓恶少。

英雄,其次还要有莫大的名声。能让少女听到他的名字就觉得心跳,能让坏人听到他的名字就觉得心悸,能让好人听到他的名字就手舞足蹈。

英雄,还要行侠仪义。要惩恶扬善,要打富扶贫,要申天地之正义,要正天地之良心。

好吧,其实想成为英雄很简单。高强的武功,自己有了。苏青衣八岁开始练剑,如今已经十年。他能一剑劈开豆腐块上的一个核桃,也能一剑击落餐桌边嗡嗡不停的苍蝇。他有八步赶蝉的绝世轻功,跑起来能追得上东邻张大婶家晚上不肯归窝的鸭子,跳起来能越过西邻王大叔家的篱笆。

苏青衣觉得,自己其实离一个英雄并不遥远。他十年山中磨剑,未曾走过江湖。他所欠缺的,就是江湖中的名声,和行侠仗义的机会。

所以他决定,要暂时离开。暂时离开小典,暂时离开诗画居,离开青竹林,离开烟雨湖,远走江湖去磨练。

在走江湖的过程中,他要寻找一切机会,扶助弱小,惩治强恶,让自己成为一个人人敬仰的大侠;同时要挑战一些江湖名宿,高手前辈,为自己闯出名头。

主意已定,苏青衣当即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行囊,珍重地提着自己的三尺青钢剑,去向小典告别。他对小典说:“我要去行走江湖,成为英雄。你等着,等着有一天,我身披黄金圣甲,骑着高头白马,回来娶你……”

小典不由笑了,说:“骑白马的是三藏,不是悟空……其实我……”

但这个时候,苏青衣已经依然决绝地转身,踏上了他的江湖之旅。小典的话,他并没有听到。

“天啊,这个二愣子,快赶上二百五了……”小典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返身归家,收拾了行李,离家而去。



一路上,苏青衣遇见机会就扶老奶奶过大路,送迷路的儿童归家,给路边的乞丐扔零钱,尽一切机会来行侠仗义。

只是那天,他把老奶奶快速扶过大路另一边后,老奶奶才艰难地喘过一口气,对他说:“你这娃儿啊,我家在路那边,你把我挟持到这边做什么?想抢钱?我又不去城里赶集,身上一分钱没带啊。要是绑票,我儿子才不会出赎金,他和儿媳妇,巴不到我这老不死的赶紧没了呢……”

苏青衣没等老奶奶说完,就赶紧掉头跑了。

另一天,他把一个看似迷路的儿童,抱起来送回家中,刚刚到那家的院子里,就从屋里冲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妇人,手里提着一把扫帚,对着那孩子就是一顿乱打:“我让你在东地看着,别让老李家的鸡子挠了咱家的稻子,别让老赵家的母猪拱了咱家的篱笆,你就敢偷懒跑回来……”

苏青衣没等那儿童哭出声来,就赶紧掉头而逃了。

只有那次给乞丐扔零钱,苏青衣得回了乞丐的一个笑容。不过乞丐并没有接他钱,而是把钱给他扔了回来,笑着说:“哥儿们,现在谁还要现金,我们要收都收金币。兑换率是1:100啊!”



这一路的行侠仗义,让苏青衣觉得很不舒服。他觉得利用这种方法来成为英雄,似乎有点路漫漫而修远兮。

既然行侠仗义做英雄的路不好走,他还是走名扬天下的路子吧。苏青衣准备去挑战天下有名的武林高手,打败他们,击倒他们,从而让自己的名字能够四方传诵,在那万人之中,享受万丈荣光,这似乎也是成为英雄的一个途径。

于是苏青衣四处打听,江湖上武林中,都有哪些高手。狼埔山庄的狼小狼,慕容世家的慕容愁,乱爱门的顾乱爱……少林寺的掌门,武当山的掌教……天下似乎好手不少啊,只是不知道谁是天下第一?找谁去下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苏青衣听说,洛阳有一个武林大豪,也姓苏,名字叫做苏无涯,是无涯门门主,据说是中原第一高手。天山那边还有一个苏姓的剑术名家,叫做苏末,是天山剑派掌门,据说是天下第一剑客。

苏青衣觉得,最好先把这两个跟自己同姓的干掉。否则的话,连苏氏一门中,自己都不是名声最大的,还怎么去跟外姓旁人比拼?老祖宗说过攘外必先安内嘛。

于是苏青衣决定,自己先去洛阳,战败苏无涯;然后一路向西,再打倒苏末。这样的话,自己肯定在江湖上武林中就会小有名气。然后挟新胜之势,从西北高原一路顺流而下,摧枯拉朽般地打到东南海边,自己岂不就会成为名扬天下的英雄了?



这一天,苏青衣终于来到了洛阳。面对这巍峨城垣,七朝古都,苏青衣不由豪气大发,站在洛阳东门口,大吼了一声:“洛阳,我来了!江湖!我来了!”

“注意!”洛阳城门官紧张地对手下的两个士卒叫道,“过来一个精神病,还带着武*呢!一会儿收钱的时候机灵点,别被他伤了!”

两个小卒答应一声,赶紧拽起精神,手按腰刀柄,挺胸直立,全神戒备。然而他们的俏眉眼做给瞎子看,白费了精神。正在兴头上的苏青衣根本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扔下一个金币的入城税,就直接过去了。

刚刚走进洛阳城不远,苏青衣忽然听到前面有一个女子叫道:“站着,混子你个坏蛋,抢我的驴肉火烧……我才啃了一口啊!”

“抢劫?”苏青衣一听来了精神,抬眼望去,只见前面一个看起来油头滑脑的小混子模样的家伙正在前面飞快的跑,一个花枝招展的漂亮小姑娘正在后面飞快的追。那个小混子手里正攥着一个火烧饼,一边跑着还不忘不时地啃一口。

“站着!”苏青衣大喝一声,一个剪步,拦在那个小混子面前,大喝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竟然敢抢劫!”

小混子正跑得兴起,没有防备,收势不及,一头撞到苏青衣怀里,把苏青衣撞了个趔趄。小混子自己也跌了个七荤八素,手里的火烧饼飞了开来,里面肥嘟嘟的驴肉驴油,涂了苏青衣一个满襟。

这时候后面的小姑娘追了上来,赶紧过去扶起小混子,口里叫道:“魂滴兮兮,你摔到没有?”

小混子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一边艰难地爬起来。小姑娘看看他似乎真的没有摔坏,立刻转过头来,恶狠狠地冲苏青衣喝道:“你干什么,走路不带眼睛滴吗?在大街上恶意撞人,走跟我见官去!”一边说着,一边过来就撕扯苏青衣。

“你干什么!”苏青衣喝道,“他抢劫你,我帮你抓着他,你怎么恩将仇报?”

“抢你个头!”小姑娘听了更加气愤,不光是撕扯,直接利用了女生最厉害的武*,九阴白骨爪上来就挠,“恩你个头!抓你个头!魂兮是我男朋友,我俩买一个驴肉火烧你一口我一口,关你什么!”
“你……”苏青衣呆了一呆,小白脸上就被小姑娘挠了一道印子,“不是你叫着说他抢劫你吗?”

“我叫了吗我叫了吗我叫了吗?我说他抢我火烧,说好一轮一口,结果他连咬两口,还把火烧从我手里夺过去边跑边啃……这关你什么事!你就下手打他,恶狠狠地撞他!”小姑娘不依不饶。

苏青衣明白了,自己又摆个大乌龙,一时之间百口莫辩。倒是那个看起来很象一个小混子——噢,叫魂兮的小伙子,从那边的瘸一拐地过来,拦着了小姑娘,劝道:“算了阿舍,算了,我又没摔坏,误会,误会,这位小哥也是好意,误会了。我没摔着,就算了吧。”

“还说没摔坏,你看你走路都瘸了!”其实那个叫阿舍的小姑娘也知道苏青衣是误会之下,鲁莽出手,倒也并没有真的恶意。只是看到心上人摔得那个样子,心疼得无以复加,抱着魂兮呜咽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一会儿你帮我揉揉就不疼了,不瘸了。”魂兮揽着阿舍拍着哄着,一边朝苏青衣打眼色。苏青衣明白过来,趁着阿舍正跟心上人娇涕撒娇,赶紧一溜烟地跑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苏青衣发誓这辈子再不行侠仗义了。看来想成为英雄,还是赶紧去挑战苏无涯吧。



苏青衣,何人也?没听说过。没听说过的意思,就是他既不是武林大豪,也不是江湖名人;既不是百年世家传人,也不是新晋的太子党富二代。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无名小卒,却要挑战河洛大侠、无涯门门主、无涯神拳的当代传人苏无涯,这个消息,一时间可是狂暴了整个江湖。有笑年轻人无知无畏滴,有感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当然也有感慨江湖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

江湖中风起云动,四方人齐集洛阳。大家都期待能够近距离观摩这二苏一战。狼埔山庄庄主狼小狼更是把赌场开到了洛阳,买赢买输的,双方各下盘口。

双方约战那天,观者如山如海。苏青衣一身青衣,如同玉树临风。手握三尺青钢剑,衣袂飘飘,一脸自信满满的微笑,让所有人对他充满必胜的信心。江湖浪子紫箫一见,觉得自己枉有浪子之名,却没有苏青衣这样的潇洒风姿,不由大为心折,当即找到狼小狼,追加了十万金币买苏青衣胜。慕容山庄的大小姐慕容愁却一贯爱与紫箫做对,于是也立刻掏出一块金币,要买那个苏无涯胜。

正午时分,随着仲裁人顾乱爱的一声开始,苏青衣和苏无涯两人同时紧张起来。他俩对面站立,相距一丈二尺,互相对视着,都是一脸谨慎之色,谁也不敢抢先动手。对视良久,终究是年轻的苏青衣沉不着气,大喝一声,手中青钢剑挥舞出一团耀眼的剑花,同时脚下展开八步赶蝉的绝世轻功,朝向苏无涯冲去。

苏无涯不敢怠慢,赶紧绾绾袖子抹抹捶,也大喝一声“呔”,一拳击向自己身前三尺之处。但见这一拳之威,风声唿啸,雷声滚滚,地面立刻塌陷一个直径三尺的大土坑,苏无涯自己身形也晃了两晃,才堪堪在坑边站稳。

在这边塌陷一坑的同时,苏无涯前面八尺之处,立刻鼓起了一个直径三尺的小土包,犹如平地忽然蒸出了一个发面馒头。原来苏无涯一拳击出,拳力外透,隔山打牛,把自己面前三尺之地的土壤,硬生生击到了八尺开外。

此时,苏青衣正挟着八步赶蝉的雷霆之势,朝苏无涯狂奔而至。脚下却忽然涌起一个土馒头,直接把他绊了一下趔趄,朝前直飞出去,趴的一声,正好跌落在苏无涯面前的土坑里。摔得那个重啊,手中的青钢剑也握不着了,“日~”地一声飞向远处的观众群中。

“妈呀……”观众群中传来一声惨呼,“我……我丁路远躺着也中枪……站着也受伤啊!……”

一方跌了个饿虎扑食,一方却站得稳如泰山。一方兵器遗失不见,一方挥拳笑得灿烂……谁输谁赢,一目了然。观众一声唿啸,再也不关注场中二人,挤过去围着了狼小狼,纷纷赔进赔出,收取赌债去了。只有丁路远一个人迷迷糊糊地站在那里,左手捧着右手,右手中指指尖血流如注。在他的脚下,苏青衣的青钢剑正颤微微地,*在地上发抖。

人群中忽然传来慕容愁一声尖叫,大叫道:“狼小狼,你有没有赌品?我押1个金币的赌苏无涯胜,我赢了,为何你只赔我一个金币,还在边上咬了一口?”

却听狼小狼得意地笑道:“怎么了,苏无涯的赔率是1:0.9,你押一个金币,我还你0.9个,这有何错?”

“你……”慕容愁怒道,“那我那1金币的本钱哪?”

“滑天下之大稽!”狼小狼不屑地道,“慕容大小姐你懂不懂规矩!赌场向来只算赔率,何论本金?”

慕容愁叫道:“如此说来,那岂不是我无论输赢,都是你赚?”

“然也!”狼小狼得意地狂笑:“正是如此!开赌场的要是能赔,世间还有木有天理!敢跟我赌,敢跟我赌!我让你们一个个输到当铺当裤!”

七、

那天狼小狼和慕容愁的公案,最终如何解决,苏青衣不知道。丁路远上赶着问他要一个金币去买创可贴,苏青衣到底付没付这个金币,他依然不知道。昏头昏脑从坑里爬出来,苏青衣那一会儿完全迷糊了。无论谁说什么,他也听不见。无论谁做什么,他也看不见。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我败了,我怎么败了!我败了还怎么成为英雄?我成不了英雄还怎么回去娶小典……”

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了不知多少天,苏青衣才算是从迷糊中醒来。他在洛水河边静坐了一个下午,看天边云卷云舒,看水中鱼跳鱼游,听远处牧童横笛悠悠,吹的是:“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忽然明悟道:“人生恨长有,江水永东流。一时失败算得了什么?如果从来没有过失败,那又何来人生长恨?失败不可怕,怕的是失败后一蹶不振。这正如江湖劫匪二百五的话,打劫有风险,打劫有收益。一时破产,从头再来。劫不过蓝冰锥,就去劫扶清风。劫不过扶清风,就去劫亸袖袖。终有回本的一天。我这次与苏无涯挑战失败,不是还可以挑战苏末吗?何况我败给苏无涯,非战之罪,实在是自己战斗经验不足,太过毛躁了。我去挑战苏末,一定风雨不动稳如山,以不变应万变。”

当下打定主意,立刻再不停留,起身赶往天山。晓行夜宿,一路风尘自不必细表。三个月后来到天山,已是腊月初五。向天山派掌门苏末送达了战书,约定三日后,腊八正午,雪山之颠,双苏约战,不见不散。

腊月初八,辛酉,庚寅,苏青衣就早早来到天山之颠,等待与苏末的决战。这次他仔细地观看了周围的地形,又判断了一下甲午时分的日光方向,划定了一个最佳站位,免得到决战时候被日光晃花了眼。直到自己觉得万无一失之时,才放下心来,在旁边一个大冰块山坐了下来等待。

这一等就等了三个时辰。从庚寅到甲午,苏青衣来得太早了。看看将近午时,只见苏末单人独剑,施施然上得山来,站在苏青衣对面,说道:“我来了,起来拔剑吧。”

“好!”苏青衣应了一声,却发现自己没有发出声音。原来天山绝顶终年冰雪不化,气温极冷极寒。他在这里一坐三个时辰,嘴唇早冻僵了。他想说不出话就不说吧,可是想要站起时,却发现裤子和坐下的雪块也冻为一体了,根本无法站起。他想拔剑,手指冻僵了不说,连剑锷也和剑鞘也冻在了一起……

苏青衣和苏末的这场约战,终究没有能够打起来。那天,是苏末摧动天山派大须弥剑法,劈碎了苏青衣坐下的雪块,方才把他从雪堆中摘了下来。又一路连提带骨碌的,把他弄下天山绝顶,丢到天山别院的温泉里,连泡带洗差不多有三个时辰,方才将他冻硬的身体恢复机能。又让他在天山派那里休养了一个月,每天又灌二锅头又灌天山雪莲熬的药汤,方才让他恢复健康……

此情此义,此时此景,苏青衣还如何再开口和苏末比剑?无论两人剑法谁强谁弱,可是苏青衣还如何好意思去把苏末击败?惆怅啊,郁闷啊,苏青衣的英雄梦,看来无法实现了。他只好向苏末告辞下身,预备回去,告诉小典,自己成不了英雄。如果小典非要嫁英雄的话,那也只好由她。

临下山之时,苏末赠给苏青衣一朵天山雪莲,洁白如玉,口大如碗。苏末拍着苏青衣的肩膀说道:“小伙子,带着这朵雪莲回去,向你的心上人求婚吧。你对她说,就说我说的,其实英雄不英雄,并不重要。你已经为她来过,为她努力过,并为她取到了象征纯洁爱情的天山雪莲,你已经有资格娶她了!”

真的吗?为她来过,为她努力过,为她取得了象征纯洁爱情的信物,就有资格娶她了吗?是啊,日出日落,花开花谢,吃饭穿衣,柴米油盐。平淡而真实的生活中,哪有那么多行侠仗义的英雄?众生芸芸,熙熙攘攘,又有几个人能够名扬天下?


一路蜿蜒,下得天山。跨戈壁,过沙漠,遥望玉门关。

然而正在这时候,苏青衣却遇到了了传说中的江湖劫匪二百五!

二百五,在江湖中是一个传说的存在。此人手头不沾人命,听起来无甚大恶。然而此人却有一个怪癖,那就是喜欢金子。为了多得些金币,他是又打劫,又行商,有时候甚至摆谜摊,开赌场,能拐就拐,能抢就抢。

苏青衣初见二百五的时候,并没有在意。他从传说中知道,此人只喜金子,对其他物品,无论如何珍贵,也从不动心。只要没有金子,他从不招惹任何人。自己身上并无黄金,怕他何来?于是他不但不怕,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一下这个传说中的劫匪。

只见那二百五,一脸横肉,浓眉大眼,腰粗腿短,肥胖不堪。骑一匹瘦骨嶙峋的秃毛驴,左手一把菜刀,右手一块板砖,一脸诡笑,得意非凡。

苏青衣看到二百五骑着他的小毛驴晃晃荡荡地迎面走来,赶紧闪在路边。这种人这种事,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谁知道眼看两人就要擦肩而过,二百五搭眼一晃,看到了苏青衣手中的雪莲,忽然身形一变,从驴背上一个后空翻,如同乌云盖雪般,直向苏青衣抓来,同时口中惊呼道:“啊,花菜!”

百忙之中,苏青衣一个凤凰摆头,躲了开去,惊怒地喝道:“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二五爷我要你手中这棵花菜!”二百五嘴里说着,身形却无丝毫停滞,肩膀一晃,曲起膝盖对着苏青衣又撞了过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二百五纵横江湖,四处打劫,实指望积攒够足够的金币,好去买一棵传说中的花菜。哪知道你这小子手中就有,我直接夺了就是,还劫什么金币!”

“你……”苏青衣气极,一边躲闪着拔剑,一边怒喝,“二百五你好不晓理,这是天山雪莲,什么传说中的花菜!”

“就是花菜,天山雪莲花菜!”二百五扬着手中的菜刀,怪笑道,“二五爷我乃世间名厨,一把菜刀切遍天下,还有什么是我不认得的!识相的赶紧把花菜放下,二五爷就放你好好走路!”

苏青衣怒急反笑,遇到一个如此不讲理的人,自然也无理可讲。只好紧闪慢躲,趁机拔出剑来,跟二百五战在了一处。

要论真实武艺,这二百五并不是苏青衣的对手。无奈二百五的武*实在刁钻,一手菜刀一手板砖,而且招式阴损下流,一时之间苏青衣竟然也奈何不了他,自己反倒闹了个手忙脚乱。

“青衣!”忽然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唤,苏青衣跳出圈外转头看去,却是小典正急惶惶地赶来。苏青衣不由呆了,小典何时来到了这里?

“青衣小心!”正在奔跑中的小典脚步一顿,却是二百五趁苏青衣发呆之际,猛地一个懒驴打滚,滚到苏青衣跟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天山雪莲,翻身跨上毛驴,飞也似地跑了。苏青衣准备展开八步赶蝉神功去追,却又舍不得奔过来的小典,左右为难之际,二百五一人一驴,早已变成一个地平线上的小黑点。看不出,那头又瘦又矮的秃毛驴,竟然还是传说中的千里驴!

此时小典已经奔近,苏青衣赶紧迎上前去,惊喜地问道:“小典,你怎么来了?”

小典奔势太急,收脚不住,一头扎进苏青衣的怀里,又羞又喜地道:“你个傻子,我其实一直跟着你……”

“什么?你一直跟着我?”苏青衣大惊,“从什么时候?在哪儿?”

“从你离开的时候,在任何地方。我都一直跟着你。”小典腼腆地笑,“从你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时候,从你在洛阳栽一个狗扒叉的时候……就是你去天山绝顶,我没跟上,你就……你就……你这个傻子啊!”说着说着,小典的眼圈红了,泪滴岑然而下。

说起天山,苏青衣倏然醒悟过来,胆怯地对小典道:“小典,我……我……我没成为英雄……而且,而且苏末送我的天山雪莲,也被二百五抢走了……”

“你呀!”小典用手指一点苏青衣的额头,“你就是个傻子。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个英雄。何况苏末说得好,你为我来过,努力过……天山雪莲又如何,在二百五看来,那不就是一棵传说中的花菜?”

二百五虽然可恨,但他也很可爱。价值十万金币的天山雪莲,他说是一棵菜花,就是一棵花菜;名满天下的慕容愁,苏无涯,苏末,狼小狼,他看他们,值五十还是值一百万,竟然看的是他们身上有多少金币!但是要没金币,他们到底值多少钱啊?想到这里,小典实在忍不住了,不由捂上了嘴,扑哧一笑。

这一刻,苏青衣只觉得,天地间全然亮了。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只在,灯火阑珊处……噢,这不是相见欢,这是青玉案。

偏在此时,煞风景的来了。地平线上先是一点黑点,然后是一团黑雾,再然后是一阵黑风。一个满脸横肉、横眉冷目的家伙,骑在一头瘦骨嶙峋眼看一压就死的秃毛驴身上,风一样的掠过,一边喊到:菜花,我给你找到了传说中的花菜啦……真他那个啥啊,一激动,二五爷我差点跑反了方向啊……




『经年网事』第一轮贴子及文轰(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3帖)

(作者:楚小语;提交人:小典;提交时间:2012-12-24 16:40:45)

狼埔军校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文风贴02:寒空动烟雪 Post By:2012-12-11 20:31:53

《龙族同人:相见欢》


人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可是再见到她,我很高兴。

——题记

 

  雨下个不停,像是漏了天。雨点横扫在窗户上,水花溅开,透明的水膜沿着玻璃往下流。空荡荡的教室里,童颜若站在窗前,呆呆地看着倾盆的大雨出神,微微皱着眉。下午还在上课的时候就开始下雨,原以为等一会就停了,没想还越下越大。童颜若轻轻地叹了口气,再次整理了下书包,走出门去。
  “啊——”刚出门,童颜若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不由得惊叫起来。
  “对、对不起!”男生低着头,结结巴巴地道歉,裤腿和鞋子被雨点打湿了,雨水顺着掉得高高的裤腿流到他的小腿上,溪流一般。
  这个男生童颜若知道的,高中部二年级的学生,仕兰中学的田径之王楚虞,听说从初中开始,他所参加的所有田径项目都是第一名。这些不寻常的表现使得原本并不高大的楚虞在别人眼中就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
  “没关系!”童颜若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皱着眉头看了看外面飘泼般的大雨,转身走向楼梯,和着雨点的风有些冷,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喂……”楚虞在身后喊道。
  童颜若扭头看他,楚虞却又不说话了,低着头。
  “你有什么事么?”
  “我……没、没有……”
  “那再见!”童颜若朝着楚虞挥挥手,走下楼去,楼外,风雨依旧。
  楚虞懊恼的抓了抓头,也慢慢走下楼。
  “我、我带伞了,我们一起走吧!”就在童颜若刚要走进雨幕的时候,楚虞突然的说,声音又小又快。
  “你说什么?”楚虞好不容易才憋出的话在哗哗的雨声中像是蚊子的哼哼,童颜若喊道。
  楚虞咬了咬牙,大声的喊:“我说!我带伞了!”一边将手中的大黑伞举起来不住的摇晃。
  童颜若终于听到了,她笑着说:“你是要送我回去么?”
  楚虞呵呵的笑着不住的点头。
  “谢谢你!”童颜若高兴滴蹦到楚虞身边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本来下那么大的雨爸爸要来接我的,可是他到市里开会还没有回来呢,妈妈身体又不好,这雨也真是的,都下了一天了,一点停的样子都没有……”
  一路上楚虞都没有说话,只是呵呵的傻笑着听她讲,尽量的把伞往童颜若那边偏过去。楚虞的伞是那种老式的大黑伞,黑棉布的面,棕色的木质的柄弯弯的像是一根拐杖的柄。
  “对了,你有伞,放学了怎么还不回家呢?”童颜若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我……”楚虞一急,就又开始结巴起来:“我、我值日……”
  “哦。”童颜若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很蹩脚的谎话,本来只能淋雨却有这么一把大黑伞遮挡风雨,童颜若变得很开心,虽然这把伞样式是有点丑了些,但在这样大的风雨中,也只有这种老式的庞然大物才能使人不被扫风而来的雨点打湿。
  “前面,前面好像有个人额。”童颜若顺着楚虞的目光看过去,贯穿天地的雨水挡住了视线,远远地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瘦小的人影,正朝着他们走过来。“这么大雨天,什么人还在外面逛啊?”童颜若小声地嘀咕道。
  看着远处的人影,楚虞心中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黑影越走越近,楚虞觉得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死死地盯着前方,连童颜若说什么都全然不知。
  “你怎么不走了啊?”楚虞突然的止步,童颜若一步就跨进了雨水中,在雨水来得及打湿她的衣服前,楚虞手中的伞遮在了童颜若的头顶。“别过去…..”
  童颜若顺着楚虞的目光看过去,这时已经可以看清,远处的那个身影在狂奔,像一头受惊了的水牛,以远超吉普车的速度迎着他们冲过来。
  童颜若吓得脸色发白,但楚虞却依旧站着不动,他看着那水牛一般狂奔的身影,无形的恐惧将他笼罩,就像是,有个很害怕的东西,闯进了自己心里。
  那人看了他们一眼,略一迟疑,转身朝着另一条街跑去。风雨依旧,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伞面上,积水哗哗的流过街道,站立良久,童颜若突然问道:“你,能跑那么快么?”
  楚虞缓缓地摇摇头,那是人类能够拥有的速度么?楚虞不知道,自己就已经被看做是怪物一般的存在了,那个人,是怪物中的怪物么?
  沉闷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便又被童颜若打破了,这个小女孩似乎天生的爱说爱笑,一边说着自己的事情,一边问着楚虞问题,楚虞结结巴巴的*上一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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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渐渐黑下来,连续半天的暴雨让街道干净的像是被洗过一样,空荡荡的,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一尺多深的积水缓缓流淌,发出欢快的哗哗声。雨势稍微小了些,雨声依旧浓烈。楚虞飞快的跑着,踩得水花四溅,直到能看见街尽头一间破旧的民房,才慢下脚步,一边扯了扯湿了一半的衣服,边调整着呼吸。
  “爹,我回来了!”楚虞有些忐忑地推开门,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老爸的踪影。确定了老爸不在家,他松了口气,将书包和伞往墙角一丢,就准备换下淋湿了大半的衣服。
  “这么这么晚才回来?又被老师留在学校做功课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楚虞吓了一跳。楚虞吐了下舌头,转身说道:“老爸在家啊!”
  “下这么大雨我不在家能去哪里啊!”被楚虞称作老爸的男子大约四十上下,杂乱的头发和满脸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他一瞪眼:“带伞了吧?怎么还被淋成落汤鸡!”
  “雨、雨太大了……”楚虞唯唯诺诺的说。
  “好了好了,赶快去做饭,不要磨磨蹭蹭的!”
  “哦!”终于糊弄过去的楚虞赶忙朝着厨房跑去,却被满屋子的废纸废铁绊得跌跌撞撞。
  “慌什么慌!老大不小的了,做事不会稳妥点。”男子吼道,接着又问:“盐买回来了么?”
  “啊!”楚虞惊在当场,他哪记得这回事啊!
  “什么记性你这是!早上叮嘱了多少遍了就是记不住!”
  楚虞抓抓头,跑出门去:“我这就去买!马上就回来!”
  男子追出门去,朝着跑远的楚虞大喊:“伞!伞!”
  外面的雨又小了些,楚虞远远的回过头来:“不打伞了,又不远!”说着就跑远了。
  男人看着雨中楚虞的身影,微笑着摇摇头。突然一个苍劲的声音传来:“这孩子,跑的真快!”
  男人身躯一震:“希尔伯特•让•昂热?”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身为卡塞尔学院的S级,你应该尊称我为校长才对!”
  男人转过身,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老人一手持伞,站在雨中,一头白发整齐的梳往脑后,西装笔挺,胸前的口袋里还别着一支鲜红的玫瑰。
  “校长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男人侧身让名叫昂热的老人走进他口中所说的寒舍。
  确实名副其实的寒舍!至少在刚进入房间的几秒钟内,昂热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坐下的地方,满屋的废纸、废铁还有积满了灰尘的无数纸箱,他不能不愣了一下。
  “作为卡塞尔学院的S级学员,居然做着收破烂的工作?这要传出去,学院恐怕就再也招不到学生了。”片刻之间,老人恢复平静,笑道。
  男人微微陪着笑,搬了一张竹椅让昂热坐下:“活着而已,做什么不一样呢?再说了,也不比在北美雨林、非洲沙漠差多少。校长次来,是……”
  “对于逃学的学生,身为校长的我,难道不该来找学生谈谈话么?”
  “那校长真是够负责的啊,还对辍学20多年的学生进行家访?”男人针锋相对,“如果不是看准了某个血统优秀的傻蛋,就是在这个城市出现了龙类吧?”
  昂热大笑:“真不愧是学院的S级啊!”
  男人有些戒备的看着老人,老人的笑声突然停下来:“有人复制了我的言灵,在我面前逃走了!”
  “复制?”男人似乎很难理解,而且言灵这个词,离他这20多年的生活太遥远,太陌生了。
  “言灵•复制,序列号77,并不是很高阶的言灵,却是所有混血种都无法忽视的存在。它能够瞬间复制已发动的言灵效果,遇上谁都不落下风。这种言灵十分罕见,一般只会出现在血统比较高的混血种身上,”老人的目光看着面前邋遢的男人,似乎要用眼神将他钉在斑驳的墙上,“我猜想,你是否会认识这个人?”
  男人摇摇头,“这二十年来,我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和普通人接触,并不认识什么混血种,校长的家访,结束了么?”
  老人失望的起身,望着外面越来越小的雨,男人默默的撑开了雨伞,递给走到门边的昂热。
  “你是怕我见到那个孩子吧!”老人接过雨伞突然说道。
  “校长,您最好别打他的注意!”
  “哈哈哈哈……”面对着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威胁,银发的老人放声大笑,“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龙族正在苏醒……”
  “可是,这和我没有关系!”男人粗暴的打断老人的话。“也许有一天我会死在龙类的爪下,但是,这好过被一个疯狂的复仇者当做炸开龙窟的**!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对龙族宣战,可是我想为自己的理由而战,而不是校长您或者是和我毫无瓜葛的这个世界……”
  “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复仇者,所以对于龙类之外的任何人我都可以放任,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是我这样的复仇者,你的优秀血统终有一天会成为野心家心中的忌惮啊我的学生!”老人一口气说完,走出门去,银发在风中翻飞。
  远处的街上,一个少年从雨中飞奔而至,好奇的看着老人,昂热略一迟疑,走过少年身侧,大步离去。
  男人目视远去的老人,脸上挂着一丝担忧。
  “老爸,你认识那个外国人啊?”楚虞顶着一头的雨水跑进门,对还站在门口的男人说。
  “不认识!”男人淡淡的回答。
  “那,我看见他刚刚从我们家出去呢……”楚虞狡黠的笑道。
  “过路的,到家里躲了会雨。”男人没精打采的回答,楚虞居然对这个老家会这么感兴趣,真是糟糕啊!
  “哦,我刚才遇到小路了,他们哥两约我吃了饭去他们家玩……”楚虞一般淘米一边说。
  男人霍的转过身来:“不准去!”
  “我都答应了……”楚虞抱怨着。
  “说了不准去就是不准去!”男人少有的吼起来。见男人异常的暴怒,楚虞,缩缩头,钻进了厨房。




『经年网事』第一轮贴子及文轰(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4帖)

(作者:楚小语;提交人:小典;提交时间:2012-12-24 16:41:20)

狼埔军校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文风贴03:冰泉煮石茶 Post By:2012-12-11 20:31:41

《相见欢》

  却说宝玉闻得林妹妹去了,也不顾得旁人拉扯,只要去寻。一颗心凉脊透髓,可谓情不知所已,一无是处;灵也仿佛出窍,魂不守舍。众人道他疯病又发,也不理会,随他搅性子闹够。
  宝玉寻那潇湘馆路径,至月洞环门,又一味踯躅,心念:“妹妹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此刻他满心里念着黛玉,猛的抬头撞见一只蛾蝶,粉色莹光,皎然歇于竹枝。正欲攀缓树竹,突闻:“你好生给我止住!”却是林妹妹的声音,不觉喜笑颜开,“人道林妹妹去了,哪里听得可是她的声音。”遂扬眉顾盼,只见那蝶儿轻扬翅须,头脸生动,一颦一蹙,皆若黛玉生时模样。宝玉一只擎在半空的手,一时半刻倒也够不着,只作傻笑。
  风响林径,竹叩蛩音。在宝玉听来却是黛玉衣袂裾响,风流婉转,涑涑有声。只道林妹妹断不肯弃他而去,无时不与他相见。于是向怀里掏出一条鲛帕,犹恐黛玉不明白他的心意,恣意发恨道,“妹妹,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么!”一行清泪滴答,正落在鲛帕上“相见欢”字样,浸渍了去,洇了一团晕色。
  “我何尝不知你往日待我的心?只我无父无母,并没个媒妁之言,无人替我作主,活着倒不如死了好,你便去寻你那些姐姐妹妹,我也看不着,听不见,省却许多烦恼。”
  宝玉心如刀割,一时瞪眼竹梢,一时瞪着鲛帕,一时欲笑,一时欲哭,手筋儿揉着那团面帕子,又听“痛煞我也!”始觉帕上的粉蝶正在竹枝间起伏,忆起当日黛玉的顽笑,“我若去了,便化为此蝶。”又一突儿悲来,一突儿喜来,顿时手舞足蹈,拍掌道:“是了,是了,妹妹何曾去了,我的心里住着妹妹,妹妹这会子闹性子不肯见我,我见帕如见人,必是相见欢了。”
  宝玉气怔神结,经此一闹,身心俱疲,不由歇在一块山石上,竟困了过去,那巴掌大的“相见欢”帕子正盖着他的脸庞。那边宝钗等人也一路寻来,只因那帕子合着宝玉的脸面,竟能将宝玉隐形了不见。宝钗等人寻至竹林,望见一张鲛帕贴着石头,却怎么也揭不起的,只好无奈。喝丫头四处找去,她也坐下来,心里念道,“怪道林妹妹命薄之人,至今地府去了,还不知宝玉如何伤心,我这姻缘到底是给冲喜来着,却是自寻烦恼。”想着不觉泪下,合着泪落在鲛帕上,但见一枝一蝶,翠色苍苍,韵致灵动,竟如黛玉模样,嗔目颦眉深处,只觉逝水汤汤,万千流觞。
  宝钗这一深思,甚觉无味。只是生性如此,不肯屈服。当下站起,捻整裾钗,往怡红院去。
  宝玉经此压痛,方从梦醒。思及前番拜堂之状,只当与林妹妹从此不离不弃,哪里知生平所敬长辈皆以此儿戏,岂知负了我二人的心;我二人的心在他们那里竟是什么也不是。想到这里,更加泪如雨下,万念俱灰。
  月上林梢,竹影疏桐。宝玉袖了那鲛帕,兀自在空地中徘徊,再寻不见那蝶,只那石畔泉声杳然,更兼寂静里的秋蝉,那么一声、二声的,叫的全是“宝玉、宝玉”,俨然黛玉促唤。石畔一株劲草躲着湍流,盈然跃动,一抹月色笼来,围着一丛光致,正待上前,却又没了。

  草长莺飞,时光易逝。那宝玉自此沉沉默默,收了心一般,只可怜宝钗,素日多少宽柔体贴竟无用似的,也曾拿言语相劝,宝玉只是淡淡地,不肯回应。那俩人关系反而疏远。这里贾政一门子指望儿子读书进取,光宗耀祖,催逼有加。眼见赶考日近,说不得宝玉临时抱佛脚,做起应试的准备。赴京赶考前天是黛玉祭日,宝玉也不沾香烛,也未与人提起,更无一点思念的意思,倒教宝钗、袭人一干人等甚为不安。众人既道他专心攻书,也不打扰。来到京城驿馆,书生往来自不必说。宝玉只专心抄书览阅,哪怕平日如何嫌恶,也无瑕顾及。当晚,因与贾兰结伴出门,俩人自行洗漱方告安寝。翌日宝玉进了考场,匆匆答辩完毕,也不等那贾兰,也无半句告白,竟仓促而去。他一个人行至护城河际,方将手中包裹一并抛却,任那笔墨行舟一般,载起载浮。当时向怀里捧出一方鲛帕,才是那袭“相见欢”。宝玉伫立河畔,将这一年旧事滤过,竟不曾活过一样。这边仔细将帕子齐齐整整铺展开来,摊在一面岩石上方;那几字绣线缝的是绿的绿、红的红,藏着不尽欢喜一般,皆有灵致。他凝然注目,继而喜极而泣,捧帕向着西天祷道,“妹妹,你不合怪我无情,只那文章经济的事,到底父母生我一场,我先还了去,从此以后,我只要离了这肮脏尘寰、扰扰人世,天上人间,任你我心意相合,定如相见欢喜无限,何不省去了一桩寂寞。”
  他自顾喃喃,心里再无挂碍,一如涛涛逝水,也作了一刻笔墨行舟,一行鸥鹭锦雀,天地驰骋,亦疯亦魔。而黛玉似已如约而来,空中、地上、草际、急流,无所不在,盈盈招手,有如千手观音变幻,令人眼花缭乱。往昔颦嗔斥怒之词不闻,只那莺声款款,余韵犹然,说的却是:“宝玉,人笑你痴,你果然是痴。天地鸿蒙,我既已超脱红尘,想来你不该挂系于我,何以心似顽石,介日怪道你的心我的心的。我的心岂不就是露水浮萍,无益无补无利无害,只望着懂得的,或来一叙。你自谓懂我,可见明白相见之欢、畅然一叙的道理。”
  宝玉笑道,“说你是颦妹妹,向来怀着不一样心肠。我自你去,便这万千红尘已然飘飘摇摇,不在话下,只愿寻那懂我的,莫如这风烟云霓、万海千壑、山林松涛逍遥,何等自在。但凡有个托物,托我与你那等心肠、那种脾性,和风化雨一般,尽了本性,还了本原。从今往后,往往后后,我与你不一日不在,不一时不在,餐风饮露,傲啸烟霞罢了。”
  又听黛玉道:“你羞且不羞!我已无性无灵,只那往日的魂魄一时散不去,你再这般嚼舌头,我一并不再理会也罢。”
  宝玉忙道:“好妹妹,我果然冥顽不化。世本无我,既得一性,且依葫芦画瓢,合个语言窠臼。我的心也去,你的心也去。只你当日所赠鲛帕,却是你我二人一段尘缘的证物。若也毁了去,更有何人知你、知我,曾在这日月风沙焰日寒天中,有过那等呼吸与共、朝夕相处、疼意知心。更者之前、之后,多少情意中人一般的怀春伤感,悼红惜春,皆做不得数,哪管叫做贪嗔顽念、凤脑涂地了。”
  且说着,一缕轻烟幻起,宝玉见那滩涂外禾稻收尽,正拢一堆草烬熊熊燃烧。那黛玉赤脚跑进火光,唬得宝玉一惊一急,正不知何以。劈空横来一僧一道,原来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是也,一边拉着鲛帕,一个扯着袖子,形容不辨,都争道,“我是黛玉,黛玉是我。”胡搅蛮缠不堪。宝玉任袖子扯去,鲛帕也扯碎了不算,撒手不管,拾着那僧道委下的一只破靴套在脚上,仰天长笑。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惟闻斜阳处,笛声悠扬。那宝玉携着破袖长衫,踏上那日影经纶,深一丛浅一丛,辗转往那千年古道,漫漫黄沙,一并悲欣交集,再不知何处何人何传,任江水长东,广阔天地,鹰击长空。
  又不知几年几世,有人在洛阳、在金陵,更有说在天上见到宝黛,那二人一个读书,一个写字,自然写的是词,做的是诗,隐隐有“相见欢”字样。我们这等凡夫俗客自是拿来喷饭,不问究竟的。








『经年网事』第一轮贴子及文轰(共搜集有19帖,此为第5帖)

(作者:楚小语;提交人:小典;提交时间:2012-12-24 16:42:20)

狼埔军校第十期《经年网事》第一轮文风贴04:山寒少有春 Post By:2012-12-11 20:32:14

《相见欢》

  川流不息的人群人来人往,嘈杂刺耳,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未来奔波着,就算是挤破头颅也想进入这某一座高楼或者为了一张进入城市的入场券。
  阳光斜斜的洒落在这个现实的城市,在阳光的曝晒下,城市被晒的连骨子里的冷漠都暴露无遗,只是没有人在乎。没有人看的见这一座座高楼大厦,灰白的建筑里承载着多少令人窒息的规矩和令人压抑的条款,那高楼纵然再美丽也不是装着梦想的象牙塔,只是一座座房子,没有人情味的房子。
  她坐在公司的楼下,惆怅的享受着阳光带给她的闲懒,迷茫的看着每一个过路人脸上的表情,或悲或喜,再或者已经被生活冲刷的看不出来了。白天这座城市很嘈杂,但却像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可以停下脚步听一听你的心声。这是这个月不知道第几次失败,她不知道还需要多少次才会离自己的梦想进一点点,看着眼前一座座大楼,自己被包围其中,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和不堪。她默默的告诉自己:“叶佩仪,加油!下一次一定可以!”


  (一)

  公司的楼上的窗户前,他也静静的看着佩仪,这个穿着学生装、扎着马尾的女孩,她的作品还散落在他的桌子上,每一张都那么的唯美和完美,最简单却又最能触及人心,只是在这个充满商业化的竞争行列,她的作品很难被接受。他自己被这个女孩设计中的东西感动了,这些东西里有一种很温暖很有感染力的能量。
  “叶佩仪,来我办公室一趟。”他让秘书把叶佩仪喊了进来。
  “您好,单总。”她敲门进了总经理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装修的简单却又不失大气,不像是其他**的办公室,充斥着奢侈的味道。她很喜欢空气总少许的阳光味,让人感觉很真很清醒。
  “我看了你的作品,你知道其中缺少什么?”单帏波转过身,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
  单帏波的转身让佩仪似乎嗅到了一股很温暖的味道——阳光。他似乎就像阳光一样亲和,拥有包容万物的能力和气息,让人似乎要融化了一样。他就像自己曾几何时梦中的那个人一样,优雅有点点忧伤却还是那么的迷人。
  他似乎不像是个**,只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这是佩仪对单帏波的定义。所以她并不怕他。
  “他们说,什么都缺,一文不值。”她含着一丝抱怨对着单帏波。因为在她眼里自己的每一份作品都倾注了自己的全部,她像是谈恋爱一样呵护着自己的作品。却因为一句话,她的作品被贬的一文不值。
  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似的女生,帏波觉得她很可爱,率真的好似她的作品一样,简单的装束别有一番韵味,他开始喜欢她了。
  “可是在你的心里他们什么都好。是么?”
  佩仪抬起头看了帏波一眼,他的语气里是询问,有一丝想知道答案的真诚。她懂。
  “这些作品都很美,从艺术的角度上,每一个都堪称完美。只是…只是如果,你把它能放在生活里就更好了,梦想不是梦着,想着,而是把它变成现实。”
  他有这个能力,把它变成现实,就让她住在城堡里。


  (二)

  把它变成现实,怎么样把我的梦想变成现实。
  我该怎么做?
  叶佩仪想着他告诉自己的话,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的作品是因为没有商家喜欢才被否定,谁才是她作品的主人,她的作品如何才能有生命?
  她仔细的思考,抓住一根稻草拼命的想找到出口。
  一个电话的铃声,打断了思绪。
  “喂,少阳”
  “佩仪,我拿到合同了。”
  “嗯,好”
  “我们回家庆祝一下哈,早点回来”
  挂了电话,佩仪坐在办公室的凳子上,很惆怅。她和少阳一起毕业,一起留在这个城市工作,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梦。那就是看到自己设计的东西变为现实。可是渐渐的似乎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追逐梦想的这条路上,少阳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同行。他不知道她离梦想还有好远。他不知道他成功了,而她也离他好远。




  (三)

  “佩仪,你回来了?”一进门,少阳就迎了过来,“今天,我为我们的房子又赢得了一个马桶钱哦!”
“少阳,我今天很累。我想睡了。”
  少阳看着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机的佩仪,她整个人显得好憔悴。
“佩仪,没关系,一切都可以慢慢来。我相信你,你还记得么?给你少许阳光就够了”
  少阳宠溺的抱着佩仪。是呀,那时候在大学,佩仪最喜欢阳光明媚的天气。看到太阳她的心情也会很好,曾经她笑着说,因为要让生活充满阳光所以才要和许少阳在一起,因为她只要些许的阳光就够了。她爱他。
“好了,大师,把你的作品拿出来让我参考一下吧”
“佩仪领导,不要检查作业。”
  “受不了你!!”
  在嬉戏中,一切变的祥和。可是佩仪还是想看看少阳的作品,曾经他们的理念和目标是那么的一致,也许在少阳的成功中她可以发现自己的不足。趁着少阳不注意佩仪打开了电脑里少阳的文件。
  那一瞬间,她不相信。
  阳光像秋天一样映射的万物那么凄凉,连伤心都被最大化的放大。每一幅作品,都不是他们讨论时的那样,蒙上了厚厚的价值色彩,浓郁的田园风被强加上了奢侈物品,那么的庸俗,这就是成功他兴奋的成功?她不懂他。
  他的成功,不属于她。
  佩仪很执拗她不懂,她认为自己爱的人变了,不再是那个她爱的有梦想简单的男孩,他和阳光下那些灰白建筑一样,冷冰冰的,承载的是价值和利益,而不再是他们坚守的人情味。
  分手。



  (四)

  分手后的第一天,少阳开始跟进他的设计。
  分手后的第二天,少阳把她的设计图,放在了博客里,名字叫佩仪的阳光。
  分手后的第三天,少阳没有吃饭,看着佩仪一个人又坐在阳光下发呆。
  分手后的第四天,少阳仍旧每天给她发一条短信,但是没有解释。
  分手后的一个月,少阳的设计进行的很顺利,他升职了。
  分手后的第二个月,少阳有了和她的房子的首付款,去找佩仪。她已经不坐在那一方石凳上,而是在一辆豪华的车里。
  分手后的第三个月,少阳知道,她的梦想实现了。
“佩仪,你的梦想实现了。恭喜你!而且我已经存够了钱,我们可以过我们想过的日子了。”
  佩仪看了一眼身边的单帏波,她记得是他坚持自己的设计,是他让自己的梦想变成现实。是他让自己的离梦想进了一点点,就这么一点点已经让她很感动。想着少阳已经变了的设计,想着他的幸福,她认为他变了。
  “我有了和我有共同话题的人。我们分手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来。”
  电话断了,只有一声一声比心跳快的嘟嘟声,让人撕心裂肺。
  从那天起,少阳辞职了,他在做给她的博客里,写了这样的一句话:那个只要些许阳光的女孩你在哪?
  从那天起,他开始沉迷在做给她的博客,他用自己最真最真的梦想留恋着那个期待太阳的女孩。
从那天起,他只做自己设计。
  曾经,他只是想守住一个人的一个梦,放弃了自己的一个梦。
  如今,她却抓住了别人给她的一个梦,以为是自己完成的梦。
  那个女孩,你不是说只要些许阳光就够了么?阳光是你的梦想,却不是别人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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